Again【08】【天台】
失踪人口回归_(:з」∠)_我知道我跳票很久了，虽说期间是有很多客观因素，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懒，不会拖到现在……
明台重生梗，主明台视角，主天台CP，小明重生节点为十年浩劫期间【划重点哟】
中间有段剧情是本人非常喜欢的，斟酌句子真的是用了很久，希望能努力还原当时的样子，也希望大家会喜欢
感谢 @右声／凌一 @錢拾肆_金城十四少 两位宝宝在我码字期间的帮助，么么哒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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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务室外，看到医生出来，王天风上前问道：“他怎么样？”
“没有什么大碍，就是血糖有点偏低，再加上情绪有点焦躁，心律不齐。”
“他是因为什么晕倒的？”
“他本身就有些低血糖，加上长期缺乏良好的休息，罚站了一天也饿了一天，本来就快倒了，又和您吵了一架，情绪有点激动，这不就晕倒了嘛。”
“那他就是没事了。”
“不要紧，好好吃两天饭，好好休息一下，补充点营养，应该就没问题了。这少爷兵您是从哪儿招来的啊，这也太脆弱了，就这……能，上战场……？”感觉到王天风眼神中的不赞同，医生马上找了借口准备开溜，“对不起，我还有事，我先走了。”
……少爷兵……医生走后王天风一直在思考这个词，他的思绪回到第一次见明台的飞机上，那孩子炫耀般得变着玫瑰花，毫不掩饰的张扬和阳光；再到舞会上优雅的探戈，训练场上递过去的香水……的确，明台浑身上下都是十足的少爷气，他本不应该属于这里，是自己强行把他绑来的，上海的花花世界更适合他。但仅仅因为这个原因，就要放弃这个精挑细选的人才，答案当然是否定的。
……太阳渐渐向西，王天风看着明台的睡颜，对方眉头紧皱，额头有着细密的汗珠，没想到就算是晕倒，他也睡得这么不踏实。由于医生说明台长期缺乏良好的休息，王天风特意去问了他的室友，才得知原来他经常被噩梦困扰，有时候会含糊的哭喊着一些名字，每每被惊醒之后，就不敢再睡。王天风几乎可以确定明台心里藏着一些事，只是简单想家或者抗拒军校，不会有这么大反应，可他不明白一个在全家呵护中长大的小少爷，会有什么事让他产生这么大的恐惧。但这件事就算问，明台也肯定不会说，而且他有种预感，明楼也不知道他这个弟弟出了什么问题。不过……王天风看向脚边的箱子，现在对他来说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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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和明诚被抓走的几天后，明台终于等回来黎叔，他着急的问道：“父亲，怎么样？”
黎叔摇摇头：“明台，写一份声明，和他们撇清关系吧。”
“您说什么？”
“明台，我和你大哥二哥商量过，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。这个时候，必须向他们低头。”
“他们已经害死了锦云，还想要害死我大哥二哥！我竟然要和他们低头？日本人，国民党的酷刑我都熬过来了，现在居然让我屈服于污蔑我们的自己人？”
“明台，你是明家唯一的希望了，也是我唯一的希望，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……”
“可是爸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”黎叔轻轻擦掉明台的眼泪，“我知道你难过，也知道你不服，但是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，只有活着才能帮他们昭雪。”
“会有那一天吗？”
“会！你要坚信，黑暗总会结束的。”……
……在明台的再三恳求下，黎叔带他去了公审大会，明台不能靠近，只是远远看着曾经他们拼命拯救的人民给他的亲人加着罪名。
“汉奸！日本人的走狗！”
不，不是！
“国民党反动派！剥削人民的资本家！”
不，没有！
“压榨人民的无耻帮凶！”
不，你们弄错了！
“生活奢侈无度，经常肆意挥霍劳动人民的血汗！”
不，这全部都是污蔑！
明台咬着牙，把所有的控诉都咽回去，他模糊着眼睛看着那些“热心”的群众，他们正排着队挨个进行着“批评教育”。辱骂、撕扯、殴打……在种种的暴行下，明楼和明诚丝毫没有屈服，即使被人硬拽下一块头皮，也没有低下头。明台觉得自己很无能，他的大哥二哥还站在那里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，甚至还要和他们断绝关系，只是为了活着，这样活下来的人是谁？是明台吗？明台不是早就被76号处决了吗？
“基于以上事实，并综合考虑人民的意见，本庭宣判，社会的毒瘤、人民的敌人，明楼和明诚，死刑！”
“不要！大哥！二哥！”明台疯了似的想冲过去，却被人摁住动弹不得。
人民在沸腾着，他们在为处决“罪犯”而欢庆着，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叫做幸福的笑容，而在明台看来，他们却一个个都面目可憎。曾几何时，人民是他们坚持奋斗的源动力，可如今却是伤害他们的最有力的武器，若早知当初的付出和努力换来这样的结果，还不如就让山河破碎下去。他突然庆幸王天风已经不在了，像老师那样的人，不该体会这样的失望。
在枪声响起的同时，明台也失去了直觉，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……
“明台……跟我走吧……”
“老师？是你吗？”黑暗中，明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，如订婚宴那天一样，还是那身西服。明台伸手过去，还没碰到衣角，王天风却突然倒在他面前，脖颈处的伤口是那么刺眼，“不……老师，不要……”
“明台……不要哭，要听话。”
“大姐！大姐我好想你……”明台回头，明镜就站在他不远处，他赶忙扑过去，明镜的胸口却绽出两朵红花，“不，不！大姐，你别吓我。”
“明台……好好活着……”
大哥……二哥……明台再次抬头，向两人跑去，可他却被激愤的人群冲开，耳边充斥着“打倒反革命”的叫喊。等到人潮渐渐褪去，明楼和明诚早已倒在血泊之中，双眼却还睁着，写满了未说完的话……
“明台，跟我划清界限，我们本就不是夫妻……”
锦云……对不起……
“明台……我们活着再见……”
曼丽，不要放手啊……
“组长……”
“明台……”
不要…够了！已经够了！明台捂着耳朵蜷缩成一团。为什么！为什么又要让他看到这一切？为什么每次只有他活下来？为什么他们拼命只要他活着？为什么……为什么，即使在梦中，他仍然这么无力，不能阻止任何事情的发生，只能一次又一次，一遍又一遍的失去他们……
真的已经够了！明台紧闭着眼睛呼喊着：让我醒来吧……谁来叫醒我？谁来……救救我……
“……不要！”明台猛然从床上坐起来，手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水，他歪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王天风，一时间有些恍惚，下意识伸手过去想看看对方是否真实。手伸到一半，明台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，马上缩回来问道，“老师……我睡了多久？有没有说什么？”
王天风微微歪头，审视着明台，直到把对方盯得想钻进被子里，才把目光转开，伸手拎过身边的行李箱放在前面：“你明天可以回家了。”
“不是……去军法处吗？”
“只有军人，才配去军法处。”
这对刚经历过噩梦的明台无疑是又一个打击，他有些颤抖的问：“您，您不要我了？”
“你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，而我是一个刻板严谨的人，我们之间的师生关系，也到此为止了。”
“可我不认为这妨碍您当我老师……”
“现在是战时，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耗在，耗在一个少爷身上。”
“只是因为我打了郭教官，就要赶我走？”
“你的确不属于这里。”
“但您也把我带回来了，不是吗？”
“这个决定或许有些冲动了。”
“那您之前劝我留下来的那些话，您说信任一个救过您命的人，您说只有我能代替毒蜂……这些只因为我和郭教官打了一架，就全盘否定了吗？”明台觉得酸涩无比，心里像憋着什么东西想要宣泄出来。
“和教官动手可以说明很多问题。”
“不是我想动手，是郭教官看我不顺眼，公报私仇。”
“骑云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中。”
“您就这么信任他，完全不管原由，或是他做过什么？”
这个问题其实有些莫名其妙，郭骑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，他若是不了解还配教什么学生。然而让王天风疑惑的是，明台的问题中除了委屈和不甘，还有别的什么，而对方的表情更是一副只要他说“是”就天理难容的样子，不过这并不能改变答案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有什么问题吗？当然是没什么问题，若是平时，明台稍微想一下也会觉得没什么，然而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思考能力，只是想把心里一直压抑的情绪直接爆发出来：“既然如此，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选择郭教官？”
王天风皱眉，他明显没明白对方想说什么。
好在明台打算扩展自己的话：“老师说过，还有别的选择，不一定非得选我。既然郭教官那么优秀并深得信任，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选择他来代替毒蜂？”
王天风算是明白了明台在说什么，可同时又不明白对方跳跃性的思维，不过还是配合的点点头：“嗯，值得考虑。”
明台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，他本想是劝老师把他留下来，没想到却给了对方一个可以不留他的理由：“不是……我……”
“去香港，念你的书去吧。”王天风起身，“晚饭之后，于曼丽会来跟你告别。通行证我已经准备好了，明天早上，司机会送你下山，一路顺风。我，不送了。”
最后的四个字让明台内心感到一阵钝痛，他看着王天风的背影，一句“老师”哽在喉头还是没有叫出来……
回到办公室后，王天风先叫来了郭骑云，对于今天发生的具体过程，他需要详细的了解一下。
“老师，您找我？”
王天风点点头，示意对方先坐下：“于曼丽晕倒以后明台说了什么？”
“他要送于曼丽去医务室。”
“被你拒绝以后，他有再说别的吗？”
郭骑云点点头：“他说不会丢下生死搭档不管，下面的训练要背着于曼丽完成。”
这到让王天风有些意外，他以为那个小少爷会继续在医务室的问题上胡搅蛮缠，没想到明台的表现比想象的好很多，虽然还是很幼稚。
王天风的沉默让郭骑云有些捉摸不定，他不确定的开口：“老师……应该同意吗？”
王天风摇摇头：“不用。没事了，去把于曼丽叫来。”
“是！”
明台抱着膝坐在床上发呆，自从王天风走后，他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，一动不动。门被推开，明台总算有了动作，抬头冲于曼丽笑了笑，让出身边的位置。
于曼丽微笑着走过去：“听说你要走了。”
明台沉默地点点头。
于曼丽拿出荷包递过去：“这个送你，别嫌弃。虽说不是纯丝，可也是上好的棉线秀的，喜欢吗？”
“做得很漂亮！以针代笔，字格簪花，我会好好收着它的。”明台摸索着上面的字，喃喃念出来，“锦瑟……”
“我的小名，好听吗？”
明台点头：“很别致。”
“今天的事情……谢谢你。”
“我们是生死搭档，我怎么会不管你。”
“可是……如果异位而处，我可能不会像你一样帮我。”
明台想了一下，问道：“曼丽，如果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，我不能动了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“我会尽量把你安置在安全的地方，先完成任务，然后再带你走。”
完成任务……明台默念着这四个字，思考着。
“别想这些了，总之要走了，不管遇到任何事，都不要有回来的念头。”
明台像是想通什么，突然起身：“我要去求老师，让我留下来！”
于曼丽伸手拉住他：“明台？”
“我说了，我们是生死搭档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军校，我要是走了，你怎么办？”
“我……你不用担心我，你走了，我就死心了，也就安心了……”
“老师说过，如果我不选你，你可能会没命。如果我走了，你会死，是吗？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
明台打开荷包，将里面的字条展开：“那这个又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只是不想让你学我，不要有回头的想法。”
明台沉默一下，微叹口气：“曼丽，我一直知道你心里有秘密不想说，没关系，我等你想主动说的那天。我们是生死搭档，有些事情我不想再瞒你。还记得你问我为什么要在刀尖上讨生活吗？其实，很大原因是因为老师。”
“因为老师？”
“嗯……你一定觉得很可怕，很匪夷所思，但是……我，喜欢老师……是那种，想在一起，一辈子的喜欢……”
于曼丽瞠目结舌地看了明台半晌，才缓缓开口：“你说你……喜欢……王天风？”
明台级认真地点点头：“这个我一时不知怎么说起……总之，我去求老师让我留下来，等我回来，我会把一切解释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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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后面的话：我虽然跳票了，但是不要打脸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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